2001年,費城交響樂團前指揮迪圖瓦面試19歲的郎朗,郎朗說這是他成名生涯的開始,在成名之前,經紀公司會把你推薦給一些知名的指揮。我當時彈完演奏,(迪圖瓦)馬上邀請我去參加他的演出。現在,郎朗已經見慣風云,所有的指揮家、所有的音樂廳我都彈完了。當然,彈完一遍不算什么事,卡內基音樂廳我彈了38次,林肯中心彈了40次,金色大廳彈了35次,未來還很長,還會繼續彈。演出多的時候,一年有140多場,現在少一點:有120多場。郎朗很享受這成名后的生活:這11年,每天都活在夢幻里。
張揚的性格讓許多人認為郎朗是個愛表現自己的演技派,對此,《紐約時報》評論稱:郎朗也許在外部觀感上是張揚的,這一點有時被批評。不過,即使那些愛找茬的人也不能否認他擁有驚人的技術能量和敏銳的音樂本能。郎朗對自己演技的回應則是:如果不彈鋼琴,我可能去做個脫口秀主持人。
今天晚上七點,這個張揚的鋼琴家將帶著自己的團隊走進西湖,在岳廟對面的印象西湖舉行郎朗西湖音樂會,郎朗說:我在水上彈過幾次,比如阿姆斯特丹的運河上,或者黃浦江上,西湖肯定是最美的。
31歲的郎朗學會了獨立
一聲令下 房間立馬噤聲
這次來杭州演出,郎朗帶來了一個五人團隊,經紀人、助理、攝影等各司其職。年過三十的郎朗無疑是這個團隊的老大,不再是神童,也不再喜歡王子稱號,郎朗只認國際鋼琴巨星。在他眼里,有媒體來訪,必然安排得妥妥當當,從哪種角度打燈最好到屋子里的溫度為什么這么高,事必躬親,團隊也只能盡量把握時間,盡量不讓老大太累。不過,只要郎朗一聲令下別出聲,房間里立馬噤聲,燈光、攝影、主持人,都在一瞬間進入狀態。
上陣父子兵,郎朗二十歲剛出頭時,郎爸和郎朗到處表演,幾乎是寸步不離。人前人后,郎爸總愛和別人分享兒子的成長經驗,稱郎朗是被武警父親的大皮鞋抽出來的神童。這次杭州行,郎爸一如既往地忙里忙外,而采訪時間,他把所有鏡頭都給了兒子,自己在酒店悠閑喝茶。
雖然是團隊的老大,但郎朗對父親還是很尊重,他很感謝在父親皮鞋下有了每天八小時的練琴時間。現在,郎爸郎媽都沒有那么陪著了,從25歲之后吧,我總要自己去學會成長,這很重要。到了一定年齡,每天沒有自己的掌握,那么成長起來會很困難。你可以聽各種意見都行,但如果最后的決定是別人幫你做的,你注定會失敗。
31歲的郎朗認為獨立非常重要:獨立的思考方式、思考能力、思考線路必須是自己創造的,不能山寨出來。父親也好,老師也好,他能影響你,門給你開了,但進門的人是你,你要自己進去。
除了到處演出拍廣告賺錢
還開了家學校 但做起來很難
國內有老藝術家指出:世界上很多有名的鋼琴家,都不肯輕易舉辦音樂會,一位鋼琴家一年演出30場,演出場次已算密集。如有著‘抒情鋼琴詩人’美譽的佩拉希亞,要時隔兩三年才肯來上海開一次音樂會。而且,這些有名望的鋼琴家,大多不肯做廣告代言人,更不愿意在體育館開音樂會,以保護自己的演奏狀態和藝術的品格。
郎朗反其道而行。早在2007年,郎朗就以1.5億元排在《福布斯》中文版名人收入榜第二名。在這樣的勢頭下,各種評價自然影響不了郎朗,毫無疑問,他還要義無反顧地繼續前進。
除了大張旗鼓地演出賺錢外,去年1月,郎朗還在深圳開了家郎朗音樂世界培訓學校,擔任主席兼校長并將親自授課,已經有170多個學生,年齡是從3歲到13歲,從這一年多來看,很難。我以前覺得沒那么難,但其實有太多因素,所有的因素缺一都不可。
郎朗請到的鋼琴名師,有茱莉亞音樂學院的主任,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音樂系主任,還有他的老師格拉夫曼等。每三個月,郎朗會去一次學校授課,在他看來,雖然國內已經有許多音樂學校,但創造自己的品牌,還是不一樣的。
喜歡喝茶爬山感受古詩的境界
作為藝術家 杭州是必須來的
自2009年來杭州接受杭州文藝顧問聘書后,郎朗每兩年會來杭州一次。
郎朗喜歡在杭州到處逛逛,而不是坐著主辦方的車子游覽:每次來都能在西湖邊吃頓飯,能看風景的,安靜的地方,真的能體驗到一種詩意。第一次來杭州,郎朗就去了市井的地方,他解釋市井是城里頭,街里面,他對現代化的杭州很有感覺:環境特別好,剛來幾分鐘,就感覺很舒適。作為藝術家,杭州是必須來的。
這次來杭州,除了演出,郎朗希望找到一種度假的感覺,如果能喝喝茶、爬爬山,這生活應該是不錯,感受一下古詩里的境界。
對于杭州的文藝,郎朗更在意的是這里來過費城交響樂團,還有就是他可以在西湖邊進行演奏。盡管有多次水上表演的經驗,但郎朗并不會游泳,因此,經紀人建議最好派兩個救生員,以保萬無一失。郎朗對此不太在意,聽說印象西湖的舞臺上有演員踩水表演,他毫不猶豫地說:實在不行,就光腳唄。